第八十八章：線索又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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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娘還在病中，為了她的身體，大家都希望她就在陸家不要移動，免得病情加重。
玉娘毫不客氣地把陸府當做自己家一樣，就住下了。每日從一品閣回來都會去珍娘那兒陪她聊聊天，解解悶。
一段時間過去，珍娘的病情沒有好轉，也沒有惡化。至少還算穩定。
在這種情況下，陸昭硯才能每天分個把時辰的時間處理其他事。剩下的時間，不是在珍娘床前守著，就是在門口守著。珍娘不想見到陸昭硯，只有她睡著了，陸昭硯才會出現在她身邊。
“爺，我問過城裏的繡娘，這種布料裏頭含有金絲，不常見尋常人用不起。能用得這種布料的人非富即貴。畢恒現在還在養傷，那天那個人不可能是他，他身邊還有人。”
陸昭硯不想提起那天那件是，暗衛早就發現黑衣人落在船上的衣服碎布，沒陸昭硯吩咐就私下進行調查，現在有了眉目，珍娘的情況也好點，他才找陸昭硯說。
“我不是說不查了嗎，他們想來殺我就只管讓他們來好了。”差點賠上珍娘的命都沒查出一二，還不如不查。
“屬下是想謝小姐不能白生病，既然有線索，就有辦法找出藏在暗地裏的人是誰。您才好為謝小姐報仇。”
陸昭硯放緩了語氣：“你把東西留下吧。”
陸昭硯身邊的人都知道，只要涉及到珍娘，他就會毫無原則傾向對珍娘有利的一邊。
暗衛出現在人前的時間不會太久，放下東西就偷偷出了門，連門外的灑掃丫鬟都沒有驚動。
陸昭硯拿起碎布翻看一下，普通的深紫色布料，他根本看不出來什麽。這種東西還是得找明白的人看。
第二日，他去給母親請安時就帶上了這塊破布，母親身為命婦於這些事情最為講究。
護國公夫人一看就知道這件布料出自江南蘇家。
蘇家是供應布匹的皇商，以其獨特的織制，染制技術文明。蘇家的布料纖薄牢固，顏色艷麗豐富。但是產量不高所
以蘇家的布匹價格不低，普通的員外郎是消費不起的。
陸昭硯手上的碎布更是蘇家布匹中的上品，其中含有金絲線，多為王侯家的人喜歡購買。
“嗯，那我明日讓人到蘇家打聽打聽。”陸昭硯收起碎布，想著下一步的打算。
“問蘇家？應該是打聽不出什麽吧。”護國公夫人搖搖頭說，她想起了一段事情，之後陸家與蘇家再無過深的交往。
“為何？”
“是你大哥的是，到時候你還小，應該不知道。當初你大哥議婚之時，蘇家托林門書院山長夫人遞過帖子。山長夫人正是蘇家家主的長姐，她為的也是蘇家家主的三女兒遞的帖子，可是你大哥早已有妻子的人選。如果直接拒了也好，你也是知道你大哥的為人的，那時他正在放官之際，為了他的前途，他就好好利用了蘇家一番，那時候蘇家都以為事成了，沒想到最後他娶了現在的妻子，讓蘇家丟盡了見面。”
護國公夫人又說：“你大哥什麽都好，就是太無情，太重利，他可以利用一切與他不相幹的人事，你看他為官七八年就爬上現在的位子，就知道他的手段了。”
“哎，不說這個了，我都有四年沒見到他了吧。”護國公夫人話鋒一轉，“你那塊小破布我好像見過。再給我看看。”
陸昭硯重新把小破布拿給她，有一晃的時間她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。
每年春天陸府都會接一批布匹入庫，著就是他們府上一年裏用的料子，不管是做衣服做被子都是用這些個布匹。身為當家主母，每次布匹都是由護國公夫人親自清點入庫，每次她都會挑上幾匹有特點的，料子精細的給硌院送去。
她對這塊布有印象，應該事曾經出現在府裏過。
“您看過誰穿過嗎？”陸昭硯問。
“我記得我們府裏就有。”護國公夫人緊抿嘴唇，還在深思。
“我們府上，能配的起這種料子的除了父親，就是我們幾個兄弟了，他們怎麽可能害我。還是說其他旁支的兄弟？”
陸家世代為官，家族龐大。陸昭硯除了自家的四個親哥哥，還有其他族中兄弟四十多人。自家兄弟從小一起長大，陸昭硯自認為與他們相處還算友愛，自己也無心繼承家業，哥哥們沒理由要殺害自己。族中其他兄弟就說不準了，可他也想不起來自己得罪了誰。
陸昭硯笑說：“蘇家又不是只做這一種布，能賣給我們家，還能賣給其他家呢。我還是找找門路看看能不能聯系上蘇家。”
“也是，要不你寫封信給你大哥送去，讓他去聯系，他自己造的孽是時候要解決了。”
繞了一圈，好像又斷了線索回到了起點。
陸昭硯站起來：“母親，那我先走了，我去給大哥寫信，看時間，珍娘也要醒了。”
“她醒了又不會想見你，你去了又什麽用。”護國公夫人一臉愁苦地看著他，“明知道會這樣當初你怎麽還要這麽做。不管最後她會不會活下來，最後痛苦的不還是你自己嗎。”
“最近那些人小動作太多，擾得我心煩，是我太急了。”
“從小就與你說，萬事要沈得住氣，這點你就不如你二哥，你二哥雖然不是我生的，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，這點你得好好學學他。他都二十一了，剛考完秀才那年，你父親要他遠游，他就真跑去遠游了，那時候我都要給他看姑娘了，沒想到就這麽跑了，到現在連家都沒成，雖說大丈夫何患無妻，這也太沈得住氣了。你看，你三個的兒子都會跑了。
不過呢，學學他總沒錯比如你現在對珍娘那丫頭啊，就要沈得住氣，她現在正在氣頭上，一時間是不可能原諒你的，你真想跟她好，就得好好順著她，守著她，時間長了，就算石頭做的心也是會化的。那孩子也不容易，娘老了，管不了太多了，你要真喜歡那姑娘，就好好對人家，別在做些對不起她的事了。”
護國公夫人一邊回憶，一邊說著心裏的想法。真的老了，兒子們一個個長大了，一個個離自己而去，有幾個都好幾年沒見過面了，連過年都沒見著，也許在過幾年就永遠見不到了。
上了年紀的人一旦寂寞，一旦開始回憶過往，就容易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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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娘毫不客氣地把陸府當做自己家一樣，就住下了。每日從一品閣回來都會去珍娘那兒陪她聊聊天，解解悶。
一段時間過去，珍娘的病情沒有好轉，也沒有惡化。至少還算穩定。
在這種情況下，陸昭硯才能每天分個把時辰的時間處理其他事。剩下的時間，不是在珍娘床前守著，就是在門口守著。珍娘不想見到陸昭硯，只有她睡著了，陸昭硯才會出現在她身邊。
“爺，我問過城裏的繡娘，這種布料裏頭含有金絲，不常見尋常人用不起。能用得這種布料的人非富即貴。畢恒現在還在養傷，那天那個人不可能是他，他身邊還有人。”
陸昭硯不想提起那天那件是，暗衛早就發現黑衣人落在船上的衣服碎布，沒陸昭硯吩咐就私下進行調查，現在有了眉目，珍娘的情況也好點，他才找陸昭硯說。
“我不是說不查了嗎，他們想來殺我就只管讓他們來好了。”差點賠上珍娘的命都沒查出一二，還不如不查。
“屬下是想謝小姐不能白生病，既然有線索，就有辦法找出藏在暗地裏的人是誰。您才好為謝小姐報仇。”
陸昭硯放緩了語氣：“你把東西留下吧。”
陸昭硯身邊的人都知道，只要涉及到珍娘，他就會毫無原則傾向對珍娘有利的一邊。
暗衛出現在人前的時間不會太久，放下東西就偷偷出了門，連門外的灑掃丫鬟都沒有驚動。
陸昭硯拿起碎布翻看一下，普通的深紫色布料，他根本看不出來什麽。這種東西還是得找明白的人看。
第二日，他去給母親請安時就帶上了這塊破布，母親身為命婦於這些事情最為講究。
護國公夫人一看就知道這件布料出自江南蘇家。
蘇家是供應布匹的皇商，以其獨特的織制，染制技術文明。蘇家的布料纖薄牢固，顏色艷麗豐富。但是產量不高所
以蘇家的布匹價格不低，普通的員外郎是消費不起的。
陸昭硯手上的碎布更是蘇家布匹中的上品，其中含有金絲線，多為王侯家的人喜歡購買。
“嗯，那我明日讓人到蘇家打聽打聽。”陸昭硯收起碎布，想著下一步的打算。
“問蘇家？應該是打聽不出什麽吧。”護國公夫人搖搖頭說，她想起了一段事情，之後陸家與蘇家再無過深的交往。
“為何？”
“是你大哥的是，到時候你還小，應該不知道。當初你大哥議婚之時，蘇家托林門書院山長夫人遞過帖子。山長夫人正是蘇家家主的長姐，她為的也是蘇家家主的三女兒遞的帖子，可是你大哥早已有妻子的人選。如果直接拒了也好，你也是知道你大哥的為人的，那時他正在放官之際，為了他的前途，他就好好利用了蘇家一番，那時候蘇家都以為事成了，沒想到最後他娶了現在的妻子，讓蘇家丟盡了見面。”
護國公夫人又說：“你大哥什麽都好，就是太無情，太重利，他可以利用一切與他不相幹的人事，你看他為官七八年就爬上現在的位子，就知道他的手段了。”
“哎，不說這個了，我都有四年沒見到他了吧。”護國公夫人話鋒一轉，“你那塊小破布我好像見過。再給我看看。”
陸昭硯重新把小破布拿給她，有一晃的時間她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。
每年春天陸府都會接一批布匹入庫，著就是他們府上一年裏用的料子，不管是做衣服做被子都是用這些個布匹。身為當家主母，每次布匹都是由護國公夫人親自清點入庫，每次她都會挑上幾匹有特點的，料子精細的給硌院送去。
她對這塊布有印象，應該事曾經出現在府裏過。
“您看過誰穿過嗎？”陸昭硯問。
“我記得我們府裏就有。”護國公夫人緊抿嘴唇，還在深思。
“我們府上，能配的起這種料子的除了父親，就是我們幾個兄弟了，他們怎麽可能害我。還是說其他旁支的兄弟？”
陸家世代為官，家族龐大。陸昭硯除了自家的四個親哥哥，還有其他族中兄弟四十多人。自家兄弟從小一起長大，陸昭硯自認為與他們相處還算友愛，自己也無心繼承家業，哥哥們沒理由要殺害自己。族中其他兄弟就說不準了，可他也想不起來自己得罪了誰。
陸昭硯笑說：“蘇家又不是只做這一種布，能賣給我們家，還能賣給其他家呢。我還是找找門路看看能不能聯系上蘇家。”
“也是，要不你寫封信給你大哥送去，讓他去聯系，他自己造的孽是時候要解決了。”
繞了一圈，好像又斷了線索回到了起點。
陸昭硯站起來：“母親，那我先走了，我去給大哥寫信，看時間，珍娘也要醒了。”
“她醒了又不會想見你，你去了又什麽用。”護國公夫人一臉愁苦地看著他，“明知道會這樣當初你怎麽還要這麽做。不管最後她會不會活下來，最後痛苦的不還是你自己嗎。”
“最近那些人小動作太多，擾得我心煩，是我太急了。”
“從小就與你說，萬事要沈得住氣，這點你就不如你二哥，你二哥雖然不是我生的，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，這點你得好好學學他。他都二十一了，剛考完秀才那年，你父親要他遠游，他就真跑去遠游了，那時候我都要給他看姑娘了，沒想到就這麽跑了，到現在連家都沒成，雖說大丈夫何患無妻，這也太沈得住氣了。你看，你三個的兒子都會跑了。
不過呢，學學他總沒錯比如你現在對珍娘那丫頭啊，就要沈得住氣，她現在正在氣頭上，一時間是不可能原諒你的，你真想跟她好，就得好好順著她，守著她，時間長了，就算石頭做的心也是會化的。那孩子也不容易，娘老了，管不了太多了，你要真喜歡那姑娘，就好好對人家，別在做些對不起她的事了。”
護國公夫人一邊回憶，一邊說著心裏的想法。真的老了，兒子們一個個長大了，一個個離自己而去，有幾個都好幾年沒見過面了，連過年都沒見著，也許在過幾年就永遠見不到了。
上了年紀的人一旦寂寞，一旦開始回憶過往，就容易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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